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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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爱丽丝病了。这位从来坚持着自己骄傲的人偶师也不得不在虚弱乏力的困境中任由魔理沙“乘虚而入”。玛格特罗伊德宅的人偶仆从在失去了主人的操纵后如今也只是一排排做工精致却毫无生气的工艺品罢了,整座建筑的日常运转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瘫痪中。
爱丽丝病得不轻,却找不到药,连方子都开不出一个像样的来,即便是在精力尚能支撑着允许她派出使者去永远亭求医的时候,也没能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答复。
“小姑娘的病,药方子自己会上门来的,我是爱莫能助了。”
这是人偶最后带回的答复,当爱丽丝试图猜想医生在说这话时该是怎样一副神情时,积累足了力量的病魔就将她的意识拖入了深海之中。
从往常的时间来说,这个点魔理沙该过来串门了吧。平时两人会共度一段不怎么太平的午后时光——当然,绝大多数的麻烦都是由那个不体贴的呆子引起,总是惹得爱丽丝气冲冲把她赶出家门,而后又拉下脸皮追去“恩准”魔理沙再待在自己身边。可今天的自己的,却连拌嘴的力气都没了。
“还真是比想象中严重啊,平时看起来明明还挺健康的。”
烧得一片空白的脑子里隐约响起了谁的声音。
“听得见吗?爱丽丝?小气鬼爱丽丝,听得见说话吗?”
“你敢再……再叫我一句小气鬼试试……我……”
“好了,别闹了,乖乖躺着。”
有气无力的反击都已经做不到了,爱丽丝奋力尝试着坐起来,而脑袋却像灌了铅般沉下,她只能继续维持着这副所谓“见不得人”的平躺在床上的姿态。
“带了永琳开的药过来,待会儿水烧好了吃药吧。”
看不清魔理沙的脸,连声音也隔了层雾罩般朦胧,爱丽丝只能听清一个“药”字,作为一个尚未完全丢失思考能力的病号的她,还能在心中打出一个问号来——哪来的药?
“听说很甜,要不要我先给你试试?”
“傻瓜,别乱吃药……”
呜呜水声从楼下的厨房里传来,水烧开了。
“等我下,跟着就回来。”
魔理沙正要起身离开时,却感到裙角有一丝丝阻力在拽着她,回头一看,却是意识模糊的爱丽丝在拈着她的裙边——像幼鹿无力的撒娇,意识之外的爱丽丝表白着她的心声。
“听错了,只是外边的虫子在闹而已。”
又重新坐回床头,魔理沙的手中攥着一白一黑两颗药丸,看着它们,想起了永琳最后的叮嘱。
“喂给她就好喽。”
喂?
“爱丽丝,都是女孩子的我们……那个,你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唔?她在说什么?
海量的问号和一些不明确切的猜想开始填入爱丽丝空白的脑子里——她又是想说什么?
“是永琳这么告诉我的。”
“治疗魔法使的虚弱病的方法。”
唔?!
紧接着贴上的唇将爱丽丝的脸烧得更烫,通过舌与舌的交缠送来的药,却是真真切切接收到了。
…
……
“魔理沙你一开始就知道的吧!”
“诶?”
“你这个……混蛋!乘虚而入算什么啦!”
气色已经恢复往常的爱丽丝似乎还有些小小的怨气,撅着嘴,扭头望向窗外——无关乎酷暑寒冬,这鲜有人至的森林依旧是她感到亲切的那副模样。
“喂,过来一点,有话想说。”
面对背对着自己仿佛又在闹着脾气的爱丽丝,魔理沙像条犯了错的小狗乖乖地将屁股挪了挪,离着她更近了些。
啾。
“好,好了,只是当做你给我送药来的报答,还有刚才的反击,没没没什么别的意思,知道吗!”
如果爱丽丝能坦率一点的话,会不会更可爱呢?
忍住笑意的魔理沙不禁在心中如此想到。